我要死了。
“没什么大问题吧?”
一个声音从近旁钻入耳朵。谢致虚打了个激灵,转头看见一张黝黑朴实的面孔,陌生而友好。
外人的侵入瞬间打破了谢致虚僵直的状态,将他从情绪发酵中抽离出来。
孔绍述安慰地对谢致虚笑了笑,又将问题重复了一遍:“没有大问题吧?”
他是对着奉知常发问。谢致虚顿时觉得不对——在很多场合里,奉知常都没有存在感,因他不说话,除了自己和武理,也不会有人跟他对话。
试问要如何同一个哑巴交流?
奉知常正要为谢致虚吸出毒血,闻言抬头,露出一个笑,摇了摇头。那意思全在笑里了——没事,放心吧。
谢致虚还从没见过奉知常有这样不含讥讽、奚落的、纯粹的笑容,一与孔绍述对上眼神,两人便默契地互通了心意。
“没事就先吃饭吧,赶路也累了,吃完找家客栈住下休息几日。”孔绍述关心道。
奉知常两眼弯了弯,表达愉快并赞同的意思。两人便坐到一起,奉知常接替了武理喂饭的工作,比武理同孔绍述配合得更熟稔。
谢致虚还挽着袖子等着,眨眼间就被抛弃了,顿时:“………………”
只好放下袖子,没有受伤的手执起筷子。
武理和越关山一左一右围坐过来。
武理笑吟吟道:“需要帮忙吗,小师弟。”
越关山:“吸血我可以!我在戈壁里也给被角蝰咬伤的行商吸过毒血。”
“不用。”谢致虚闷闷不乐。
越关山:“哎哟,有病就要治,不能放弃治疗啊小兄弟。”
武理:“是放弃治疗呢,还是想要某些人亲自来呢?”
越关山:“看来这个人既不是你也不是我啰,那么究竟是谁呢?”
谢致虚十分恼火:“滚滚滚。”
众人都同意在郢州城暂住几天,修养并计划之后的行程。邛山是不能再回了,万一被豺狼虎豹一路跟踪,就是将灾祸引至老家。要商量出接下来的路线再动身。
越关山建议一行人往西北去,投奔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