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涛嘲笑道:“王随渠,你这人贱不贱呐,想提升想疯了吧,我爹的属下你凭什么认识,你也想当副堡主?和堡主说去啊,搁这儿和我们啰嗦做什么。”
王随渠没搭理徐涛,依旧盯着谢致虚,将他浑身上下扫视一遍仿佛能看出他藏在鞋底的暗剑和袖子里蓄势待发的毒针。
“你怎么回事。”王随渠怀疑道。谢致虚手心紧攥,为了防止被人认出,清净天留在了马车暗格里,此时他手无寸铁。
“这副表情怎么回事?”王随渠说,“你在瞧不起我吗?”
谢致虚:“?”
徐涛:“?”
谢致虚和徐涛莫名其妙地对视一眼,透过徐涛眼睛,谢致虚看见自己僵硬的面皮,由于没有肌束支撑,松松垮垮的,的确有点怪异。
“再用这种以下犯上的眼神,我把你头拧下来,”王随渠说,“笑一个。”
谢致虚:“……”
徐涛:“……”
谢致虚随机应变,抖着声音说:“笑笑、笑笑笑不出来。”
“我有这么可怕吗。”王随渠看上去既疑惑又满意。
谢致虚:“………………”
徐涛:“………………”
徐晦忍无可忍,一掌推开王随渠,骂了声滚,用副堡主的气势开道,带着两人继续往西泰院去。
“尽量不要开口说话,以免有人认出你的声音。”徐晦头也不回地提醒谢致虚。
西泰院与从前也不太一样了,院门至少扩大了一倍,由石拱变成玉拱,进入院里,原先朴素的竹木花草都换成了名贵花卉。几名下人依例在洒扫,圆润光亮如碎玉琉璃镶嵌的石子路上连片落叶也没有,纤尘不染。
徐执事的院子已经变成了徐副堡主的院子。
徐晦带他们进屋,自己出门找人,让谢致虚稍等片刻。
“找谁?”谢致虚问徐涛,“还有信得过的人活下来吗?”
徐涛耸肩:“不知道,老头觉得我靠不住,从不和我商量。”
两人在屋里等了一会儿,院中下人似乎已经走了,四下悄无声息。
差不多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门口传来脚步声,听上去还不止一人,有女孩在说话:
“二叔……爹叫我也过来,不知道要做什么……”
这声音太熟悉了,他俩交换惊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