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日里最是厌烦那些个心思细腻的贵女们,一个个的娇气的很,讲究的很,花花肠子多的很。
不过周芷也是不恼,这会儿才将将转身,朝着刘颐和缓缓行了个礼,尾音拖长道:“公主不必这般心急,我自会细细同你说道。”
“啊。”周芷佯装惊讶,拿帕子掩了嘴惊呼道:“是该同你从哪儿开始说呢?是说驸马为何今日没来赴宴还是驸马的行踪呢?”
“驸马身子抱恙,不劳烦皇嫂挂心。”刘颐和不耐烦的皱了皱眉:“若是没有旁的事,本宫便先回去了。”
“驸马果真是抱恙吗?”眼见着刘颐和转了身,周芷迅速回了句。
见刘颐和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周芷也是顾不得那么多了,快步走到刘颐和跟前对她耳语道:“听闻驸马今日下午收到了一封信,我们府上也收到一封呢。”
这会儿刘颐和停住了步子,淡淡道:“说完了吗?”
周芷见蛊惑不了刘颐和,便也端了端身子:“既然公主不愿收下我这番好意,便也就罢了。”
“不过我还是想提醒公主一句,难道真的相信宋知鸢与驸马没有任何私情吗?”
眼见着刘颐和变了脸色,周芷继续说道:“望星楼的雅间,公主若是不信大可以过去查证。”
话已至此,刘颐和还是没有理会她,在周芷将话说完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她相信宋知鸢。
但是...她不相信左承宣。
家宴席间,刘瑾一杯又一杯的给自己灌酒,把守在一旁的李全看的干着急。
“殿下,殿下。”若不是席间尽是些贵人,李全恨不得将刘瑾手中的酒杯给劈手夺回来。
这殿下一向冷静自持,怎么今儿个这般控制不住自己呢。
早知道他便不同殿下说那些了。
方才从宫里出去,他眼睁睁的看着驸马坐着公主府的马车去了望星楼,而宋美人也是过了好一阵儿乘着马车去了同一处。
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刘颐和自周芷身旁回来后,眼见着刘瑾一杯一杯的灌酒,心下也是一沉。
想来她的三皇兄也是知道这件事情了。
若是左承宣去找宋知鸢,说实话她还不至于这般生气。
而此次是左承宣借口身子抱恙,叫她一个人赔着笑赴宴,而左承宣去寻了宋知鸢。
思忖到这儿,刘颐和也学着刘瑾给自己灌酒,可这酒太苦太辣才喝了两杯她便呛得直咳嗽。
算了,她应该去看看她的夫君,是怎么私|会自己的手帕交的。
坐在对席的周芷见刘颐和踉跄着离了席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她太能体会被自己所信任的人,被自己所爱的人背叛,是什么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