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皎睁圆了眼,他很意外。

莫瑾淮要跟他交代的事,他以为会是关于苏愴白,又或者关于三年前,再不然就是和乔家或是沈家有什么关系。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莫瑾淮会提起他的母亲。

“难道……不是生病?”乔皎小心的问,生怕听到什么让他接收不了的消息。

“是生病。”

莫瑾淮将乔皎搂得更紧:“但你也许不知道她真正的病因……”

乔皎记得,母亲离世时医生一直说是心脏病。

先天性的心脏病本身就难以治愈,生乔皎的时候负担过大又落下了病根,能安安分分的多活十几年已经是保养得当了,终于还是没办法再继续熬下去。

这也是乔皎反感父亲将继母接来家里的原因。

母亲明知自己的身体不宜生子,却还是冒险将他诞下,父亲却在母亲离世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将继母和乔楚带回家里。

可现在听莫瑾淮所说。

似乎另有隐情的样子……

明明身体被莫瑾淮抱在怀里,身上还盖着薄被,乔皎却有种如坠冰窖的感觉,遍体发寒,就连手指都冷得微微颤抖起来。

他觉得自己即将知道一些事,一些他过去不曾想过,也面对不了的事。

乔皎竭力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显得平静一些:“莫瑾淮,你知道些什么?”

“你能答应我,知道了原委后,要听我的话,配合我……做件事吗?”男人抚着男孩子软软的浅褐色头发,颇严肃道。

以乔皎对莫瑾淮的了解,他根本不用问男人需要配合的是什么事。

如果莫瑾淮愿意告诉他,就已经说出来了,而暂时不愿告诉他的,不管怎样都不可能撬开男人的嘴。

莫瑾淮的潜台词就是:如果你不答应,那我永远不会告诉你真相。

这已经不是商量,而是威胁了。

男人给他做的根本不是选择题。

难道他会不想知道自己母亲过世的真正原因吗?

除了同意之外,他没有另一条路可以走。

乔皎点点头,表示自己愿意配合。

不管那是什么……

在看见乔皎点头后,莫瑾淮像是松了一口长久提在喉间淤堵的气,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表情也舒缓下来:“皎皎,我带你去见个人吧,那个人会告诉你的。”

乔皎坐在莫瑾淮的车上惴惴不安。

男人今天没让司机开车,而是带上义肢,亲自驾驶车辆载他。

很显然,莫瑾淮并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他们即将要去的地方。

甚至早上起来的时候,男人还将他打扮了一番。

让他穿上优雅繁复的新衣,扎上漂亮的领结,微长的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别在脑后,露出光洁标致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