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味深长的停顿了一会儿:“邀请这位'小姐'跳支舞呢?”
说完还特地转头对向莫瑾淮:“只是跳支舞而已,莫总不会介意吧?”
莫瑾淮越过沈逸渊盯着乔皎:“……我要说我介意呢。”
沈逸渊勾唇一笑:“莫总是想坏了规矩?”
每年的慈善晚宴都有个规矩,任何人可以向落单的女性邀舞,只有被邀者可以决定接受或不接受,而携同前往的男伴并不能替她做决定。
乔皎看了眼沈逸渊递到面前的那只手,嘴角抽搐,极其为难。
要不要玩那么大……
他现在能说自己不是女人,所以不存在接不接受么……
乔皎余光瞟向莫瑾淮,果然见到男人表情十分难看,岂止一个“臭”字可以形容。
莫瑾淮的视线扫过乔皎光溜溜袒露在外的肩胸,又扫到自己的那件西服外套,之前他亲手给乔皎披上的,现在只担在阳台栏杆上,很明显是乔皎自己脱了的……
为什么不好好披着?就为了诱惑沈逸渊么……
莫瑾淮想起曾经在乔家后院的老树下看到的画面。
逸渊还抬起脸对他露出了个挑衅的笑……
那个笑容膈应的他五脏六腑错位般的难受,但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悄然转身离开。
那是乔皎自愿的……
如果说那时候的乔皎是年少无知被沈逸渊这个混账骗了初吻,那现在又是什么?自愿脱了外套给他欣赏穿着女装的身体?!
思及此,莫瑾淮顿时火冒三丈,冲乔皎骂道:“你就那么贱?过去自愿,现在主动,就这么喜欢脱衣服给他看?”
乔皎被骂愣了,他哪知道莫瑾淮又在臆想那些根本就不存在的事,完全不明白男人所说的过去和现在指的是什么。
他先是茫然,接着就是不可遏制的气结,还带了几分的委屈。
为什么死男人总是质疑他的忠诚度?他看起来像是那么喜欢勾三搭四的类型?
这不像样的裙子难道不是男人逼着他穿上的么,现在又来怪他。
沈逸渊还是他的亲表哥,男人是疯了才会想出这种乱?伦的罪名吧,莫名其妙的指摘已经不是莫须有了,根本就是造谣!
为什么那么针对他?他做的还不够好吗?要怎样就怎样,甚至连颜面都不要的穿着这身东西走出来。
莫瑾淮还想怎样?
苏愴白在背后做了那么多的小动作,倒是从来也不被怀疑。
这大概就是喜欢和不喜欢的区别吧……
乔皎越想越悲切,低头看着自己忍着疼痛违背生理构造挤出的小沟,和盖在大腿上火红的裙摆。
像个小丑,太难看了……
“拒绝他。”莫瑾淮看不见被面具遮掩的表情,硬邦邦的下命令。
乔皎沉默了一会儿,掩住眼中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