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莫瑾淮……让他有点怕。

乔皎的沉默让莫瑾淮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回忆，他用手指狠狠磨了男孩子嘴唇一下：“怎么不说话？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又惦记着什么时候逃离我，躲去沈家找你那个表哥？嗯？”

“嘶……没有呀……”

乔皎刚刚嘴巴被咬过，现在又被男人的手指粗暴的揉弄，刺痛感让他倒吸了口凉气。

莫瑾淮的心情就好像是坐在云霄飞车上，瞬间就荡到谷底：“还想骗我，三年前，你难道不就是去找沈逸渊了吗？”

乔皎小声道：“你知道啊……”

“不然呢？你除了沈家还能逃去哪里。”

莫瑾淮不复方才的温柔，抓着乔皎的头发迫他抬起头：“出卖莫家，勾结沈逸渊……”

“我没有！”乔皎头发被扯住，他吃痛的皱起眉。

“莫瑾淮你有没有脑子？！我要是出卖你站表哥那边，还多此一举给你送'莫家有鬼'的暗号字条干嘛？我表哥对我那么好，我还从沈家跑回莫家干什么？”

“那你后来为什么又走了？！”

莫瑾淮这句话是吼出来的，三年了，他一直藏匿着自己所有的情绪，还是第一次这么大声的吼出来。

除了乔皎，没有人能看见他卸下冷漠面具的这一张脸。

他松开乔皎的头发，颓然道：“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走了，我……”

莫瑾淮说不下去，一拳砸在自己的废腿上。

他不想告诉乔皎自己的双腿就是因为他的离去才变成这样的，他不稀罕乔皎无聊的自责和同情。

男人这一拳吓了乔皎一跳。

系统在脑海里不合时宜的破坏气氛：“还真有人疯起来连自己都打啊，宿主，你的心仪之人性格好恐怖哦。”

闭嘴！

给系统这一打岔，乔皎反倒没那么怕了，他小心的探出一只手摸到莫瑾淮的膝盖上。

“你继续说啊，把你刚刚的话说完，我走了，所以你怎么了？”乔皎轻轻的隔着西装裤摩拏男人的膝盖骨，“难道……你的腿是因为我才……”

“不是！”

莫瑾淮拍开乔皎的手，声音很冷：“腿变成这样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但你当初将将莫家坑害至此的债，乔皎，你逃不了。”

乔皎凄然：“我都说了不是我，你为什么都不愿意相信我一次呢？”

"因为你从小就是个小骗子。”

莫瑾淮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这句话的，过去的记忆让他恨得咬牙切齿。

小时候的乔皎长得像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好看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