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凤钻进店里,跟站在柜台的老板打着招呼,说了几句,徐怀凤声音就大起来了:“昨天不就跟你约了吗,你咋又叫我明天来?”
那老板圆脸子,高个子,唇下两撇八字胡,先前跟徐怀凤说话时候笑嘻嘻的,这时候听到徐怀凤吵了,脸也拉着了,转眼就从个笑佛变成了黑煞神。
“你这个姑娘,你咋说话呢!你们自己来晚了,我店里这机器不能为了等你们就空着吧,有客人用,你叫我不赚钱呐!”
窦团团也跳过去了,对着那老板叫唤道:“你不跟咱们做生意,就不做生意,你凶人作甚?昨天预定的时候,你可不是这副嘴脸,你欺负我们小姑娘是吧!”
好家伙,这窦团团看起来是个傻白甜,到了关键时刻甩锅绝不含糊啊!
那老板被窦团团说得一愣,大家看过来,他脸上也不好过,还怕影响生意,赶紧扯了扯脸皮子笑起来:“我咋是凶了,不是你们自己没赶到么?我都说了给你们安排明天,是这位姑娘,她不依不饶的。”
“谁不依不饶了?昨天下午约的就是下午两点,我们还早到了呢!”徐怀凤气不打一处来。
她家倒是有些权势,可杀鸡用宰牛刀是犯不着的,何况这众目睽睽,她也不能抬出来自己家的背景啊!
这就是所谓的蚊子盯了大象的屁股,没法子扇!
几个人说得不可开交,闹得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最后没得法子了,那个老板就摆手:“我服了你们了,这么着吧,等前面两拨做完,我给你们做。”
这烫一个头发少说得三个小时,等两拨,那就得等到晚上了,等到晚上再烫三个小时头发,那得什么时候了啊!
徐怀凤这辈子就没这么吃过亏,气鼓鼓地争论着:“凭啥给我们安排到晚上,你咋不马上给咱们安排?”
那老板就有意思了,说道:“姑娘,你这不是不讲理么?我这里两拨客人,我不能让他们等吧,人家可是现场排队呢,我都给你加班儿了,你还要咋的,你这就没道理了啊!”
这老板倒是挺会对付人的,三两下就把徐怀凤和窦团团给夹住了,人家围观的也就看个热闹,指不定还觉得老板人挺好的呢。
唐宁在一边儿看得真切,对于这个老板这种人,她见得不少,就是欺软怕硬的,又会取巧,表面上笑盈盈,实际上就是个市侩不守信的,一般人扯经扯不过他们。
徐怀凤还要扑上去闹,唐宁却拉了拉她,说道:“别跟他一般见识了,他是打定主意不做咱们生意,在这儿闹,指不定是咱们吃亏。”
徐怀凤一肚子气,她扭头看唐宁,两只眼睛鼓成了二筒:“头发做不成,可他话不该这么说!”
唐宁扶额,看吧,这本来是做头发,结果上升成为人格问题了!
唐宁想了想,他们这么走了,确实给这个老板划不来,不过好在她刚刚想好了,她就凑在徐怀凤耳朵上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说了。
徐怀凤略带怀疑的瞅她一眼:“真的?”
唐宁十分严肃的点了点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