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在屋檐下站了站,只看见他爹皱着眉头:“闺女,狗死了。”
唐老四再看了一眼狗的鼻子和嘴巴,隐隐看到了血迹,他说:“应该是给人药死的。”
唐宁简直不敢相信,她瞪大了眼,跑过来看,一定要核实才行,结果低头一看,那狗鼻子上堵着两团血,狗身下还压着一个馍馍.......
唐老四掰开那个馍,里面是些鸡蛋馅儿,唐老四凑在鼻尖闻了闻,闻不出什么味道,倒是看到了里面有几颗萝卜粒。
现下的老鼠药就是这个,毒药拌着红薯粒或者萝卜粒子。
唐宁一下就难过极了,不争气地眼泪一下就掉下来,跟唐老四抱怨着:“它咋会死,我都不带它出门的,它比黑皮还乖的。”
这条狗,她虽然没有训练过,但怎么说都是她捡回来的,她给它喂过饭,每天她回来,狗就会冲上来给她摇尾巴,怎么说都是她看着长大的,感情非比寻常。
李春兰放下小建成,小建成一看唐宁哭了,也跟着“哇哇”地哭了,指着地上的死狗喊:“狗狗,狗狗。”
李春兰看两个娃哭得伤心,眼眶也有些红,把唐宁和小建成搂在怀里,轻轻给他们拍着背,轻声安慰着:“别哭了,别哭了,还有黑皮和大白呢。”
唐宁揉了揉鼻子,却怎么也找不到理由安慰自己,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她只是想不明白,这条狗她一直都关在家里,根本不会惹到谁,到底是谁要毒死这条狗?
李春兰看他俩哭个没停,也转脸看唐老四:“这咋整?”
唐老四却说:“要小心了,我估计是有贼想要偷咱家的东西,所以才毒狗,还好,只有一条被毒了。”
唐宁想了好一下,才傻乎乎地问:“偷啥?偷野猪吗?野猪已经害瘟了。”
唐老四和李春兰相视一眼,摸了摸唐宁的头,他们家的东西可多了,鸡鸭鱼、钱、猪,都是大家眼红的地方,不一定是野猪。
唐宁搂着黑皮哭了好一会儿,才消停下来。
唐老四和李春兰到外头挖了个坑,把这只狗给埋了,也算是让它时候不用曝尸。
晚上一家子都不怎么吃得下去东西,唐老四还和李春兰说了:“这两天,你就不要去上工了,在家警醒点儿,看看是谁鬼鬼祟祟的。”
李春兰“嗯嗯”地点了点头,也说不出多余的话来。
倒是晚上,唐宁躺在床上,恍惚听见白母狗在哀嚎,她眼里又冒出了泪花。
唐老四一家人都以为是贼要偷东西,所以毒死了那条狗。
唐宁则希望那个贼会在来家里偷东西,他们就可以把贼抓个正着,到时候给那个贼也塞老鼠药,药死那个贼算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