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动了心思,礼部就上书选妃事宜,如今层层选妃下来,已到了最后环节。
太子榕的皇后告病,吴量便带了含泽一道主持选妃。
每每有脱颖而出的女子,吴量就侧头问含泽如何。
含泽低着头,咬紧牙关不做声。
吴量笑笑,挥了挥手,下一队女子上来,却叫他怔住了。
为首的女子向前迈了一大步,猛地抬起头来,直直地瞅他,那眼神里有抹倔强的凶气,又闪烁着星星点点的脆弱。吴量只觉重回年少,初见那个女子。
只可惜诞下含泽后,她便出家为尼,鲜有再见。
吴量问了几个问题,便立她为妃,后又立了几个看起来温顺能生的。
那女子还惊惶着,当夜就被抬到了吴量塌上。
她似是抗拒,又似是迎合,身子软弱无骨,又极具韧性,鼻尖萦绕着处经事的女子特有的浅淡的甜香。
而后吴量又觉得这女子风骨还是差上一些。
后几日,他又分别临幸了别的女子,提拔了一个乖巧懂事的,常常带在身侧。
又是十余日后,吴量才又到含泽府上。
这一次,他重新滋生起来的恣意跋扈似是都熄灭了,只低着头,静悄悄地遵从他的指示。
经这一轮,吴量又觉得他也别有滋味,他似乎才更像他的母妃一些。
事后,含泽趴在他的身边,问他道:“皇兄,已有两年未见了,我想到山上陪陪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