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巧眨眨眼睛,“那地方太贵了吧?咱们的月银就要花完了。”
顾念就阿巧和刘妈这两个贴心人,后者年纪大了,顾念原本让她进府也就是为了便于照顾,平日里有什么事情并不会烦劳她。
而阿巧年纪小,性子活泼伶俐,几乎管着顾念房里的所有事情。银子细软也都交给了她。
阿巧精打细算,可是每月的月银还是不够花。此时一听顾念打算出去吃饭,去的还是很贵的清风楼,她自然就有些心疼银子了。
顾念微微一笑,从匣子里拿出一只簪子来,“把这个当掉,不就有钱了?”
阿巧一看,不由惊讶,“这不是老爷送姑娘的及笄礼物吗?”
顾念拿出来的果然就是那一只桃花簪。
这不是一只普通的簪子,它曾引得顾悦争抢,并因此把顾念推进湖里;也曾引得陈氏在顾念的及笄礼上当众出丑。
阿巧觉得这是一只有灵性的簪子,就这么当了岂不是太可惜?更何况若是有一日老爷问起来,簪子却没有了,姑娘说不定还得吃瓜落。
她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顾念却笑着道:“先当了拿到银子吃饭再说,更何况这是我计划的一部分。”
阿巧更是疑惑,但是再问下去,顾念只是但笑不语。
主仆两人出了府邸,坐上马车直奔南街而去。
说来也是奇怪,京都最繁华的是东街,而这最好的酒楼清风楼却在南街上。
无论是繁华程度还是人流量,南街都不能和东街相比。
但清风楼从来都是人满为患的。顾念先把桃花簪当了十二两银子,带着阿巧进了酒楼正门,发现大厅里已经坐满了,茫然四顾,也找不到个空座位。
幸亏有店小二热情地迎上来,“正好有雅间,两位姑娘楼上请!”
薛怀瑾每天都会巡视店铺,今天也是一样。他刚从其中一个店铺出来,不经意间转头,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盛椿也看见了,“公子,那不是顾姑娘吗?咱们要不要跟上去?”他说这话的时候,顾念和阿巧正好进了酒楼。
薛怀瑾瞪他一眼,“我还有正事。”明明是一副专心事业的模样,可是盛椿就偏偏看出来几分言不由衷来。
这小心思明晃晃地好吗?偏偏装作不在意。
不过,盛椿心里这样想,却不敢说出来。否则,公子说不定又要让他去扫茅厕。
于是,盛椿就不说话了。
薛怀瑾看了他好几眼,他一直不说话,就专心低头走路。
“咳咳,”薛怀瑾清了清嗓子,忽然道:“突然有些饿。”说罢,竟然自顾自地朝某家酒楼去了。
盛椿眨了眨眼睛:那不就是顾家姑娘刚刚进去的那家!
顾念和阿巧正坐在二楼喝茶呢。
这雅间也不大,但胜在临街,一面吃喝一面看底下人来人往,也颇有一番意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