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义一把将畅飏的脑袋按回去,呈脑袋向后仰着的样子,才放心说,“不是啊,我也想说说,来表达自己的……遗憾。”
遗憾,没能早早抛弃杂念,让你等那么久。
“辛苦了!”
方舒义捧起畅飏的脸庞,在他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带着一直以来的歉意和愧疚,既然还不上了,那就一点一点还,日子还长,总有机会。
之前太忙了,就算两个人平日里黏在一起,也很少有亲近的机会,所以今晚,好像要一下子讨完一样。
有些感情,不是说有了,就敢承认了,也不是说承认了,就算是拥有了,总要有主动的一方,总要有过人的胆识,条件与时机兼备时,不要冲动,得一步一步来,方舒义错解了一步一步,只想着什么时候,能把它补偿回来。
闹够了之后,两个人又躺回去,方舒义突然说,“畅飏,我多想每提到我的名字的时候,都会有你。”
畅飏不知道方舒义在说什么,只跟着胡乱附和,“那我也想每提到我的名字的时候都会有你。”
方舒义轻轻叹息,“别争了,你是我的所有,可是我不要困束你的一生。”
畅飏一听,来劲了,“我是你的所有啊?”
方舒义怎么可能让他得逞,“怎么可能啊,想多了,睡吧!”
“你不是我的所有,但如果没有你,我的所有可能不会多么有意义。”这才是方舒义真正想说的话,只不过,没说给畅飏这个自恋狂听。
否则,那人听了岂不是要得寸进尺?
畅飏总觉得,方舒义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做事前习惯做安排,列出所有可能的后果以及应对策略,他理所应当觉得方舒义做什么都不会出错,可是他不知道,就目前而言,方舒义真的,只在一件事情上疯狂过。
而方舒义,不知道该不该感谢那个使他茅塞顿悟的故事,或许不能称为茅塞顿悟,而该概括为是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