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千难万险到操场时,被眼前的景象震了个大惊,初雪历来都很受人们的青睐,而对于阔别已久的雪地,踩脚印似乎是怎么也避免不了的表达爱意之举。
“都怪你,现在没一片完整的雪地了吧!”畅飏率先反应过来,对阮岱进行口头上的斥责。
“你要是那晚不说数学课不上了,我能忘记写作业?”阮岱自然不服气。
“小子你还说,就是因为你!”畅飏佯装要打他。
阮岱边往开躲边呼救,“学委,你给我揍他!”
张之昱看了一眼阮岱,没理,对方舒义说,“厕所那边好像没什么人,我们过去看看。”
“走吧。”这两个看热闹的人看够了,沉默退场,走向唯一一块没有被人蹂躏的完整的雪地。
“你再跑?你再跑!”
等两个毫无知觉的人回过神来,方舒义张之昱已经不见了人影。
“都怪你吧,非追着我不放!”阮岱往紧裹了裹自己的衣服,“哎,我看见了,在厕所那边,哎——”
畅飏哪里会等他说完,早看见了那两个叛逃的人,直接滑着雪追过去。
阮岱一路上叫着叛徒追过去。
雪就像是这个冬天的洗涤剂,冲涮去学习的烦恼时,又刺激了几个大男孩玩闹的心志。
飘落到地上的雪花,总是逃不开被踩的命运,说是嫌弃其他地方被人踩得没了样子,也不过太久,这一片地儿也在他们的蹂躏下失去了蓬松的美感,却额外有了一种天然滑冰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