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维三步并两步跑到仰睡的周然跟前:“喂,起来。十点了。”
周然没动弹。晓维又推他一把。周然翻了个身,背朝向她。
她懒得再理他,自己去迅速洗漱了一下,换上居家服。
周然还在睡着。晓维觉得不太对劲,探手一摸,触手滚烫。
周然身体素质很好,很少生病。晓维吓一跳,第一反应就是去喊周妈。但她立即发现另一个大问题。昨夜她赌气不管周然,任他穿着衬衣西裤那么睡过去。待会儿如果婆婆进来看见,不多想才怪。
晓维匆匆忙忙地把周然的衬衣西裤扒下来,给他换上睡衣。怕弄到他的伤手,脱他的衬衣时费了很大的劲儿,出了一身汗也只搞定了一半,只好先脱他的裤子。
不料在她眼中没什么贞洁观念的周然非常有自我保护意识,她脱他的裤子时遭遇了抵抗。周然一边推着她的手一边嘀嘀咕咕地说:“干什么啊你。”
他的指甲抓到了晓维的手,晓维也狠狠地拧了他的大腿,把他拧醒了,疼得他一直吸气。也幸好他醒了,配合地让晓维完成了剩下的工作。
晓维把他的衣服往洗手间一扔,跑出去找婆婆。
周然服下药,喝了周妈用葱姜和其他食材熬的汤,盖上三层被子捂汗。不得不说老人家的偏方很管用,到中午十二点,他已经退了烧,与家人一起坐在餐桌前了。
周妈接着凌晨的话题继续唠叨,周爸也不住地附和,两位老人俨然在给他俩上安全知识课。晓维使劲埋着头一声不吭,周然吃了小半碗饭就借口有公事要处理回了房间,很不仗义地丢下晓维一个人继续“听课”。晓维趁周妈收拾碗筷时赶紧上前帮忙,顺便告诉他们俩:“我一会儿得出去一趟。我有个朋友出了一本书,下午两点钟有个签售会,我去捧个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