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杆子太医:“!!!”
堂堂皇子,十六七的年岁竟然还保持着童子之身。就是放在普通的小官之家,也是不可能的。
这……太不可思议了。
全身心都放在云容身上的玉珩,僵木的动作着。但云容由于陷入昏迷,没有自主意识,根本无法吞咽到嘴的液体。
眼见着鲜血从他嘴角溢出,玉珩猛的收回手,自己对着口子吸了一口,而后低下头去捏着他的下巴,嘴对嘴的喂了进去。
站着的一杆子太医:“……”
*
用了栖息草后,云容身体陷入沉眠。浑身肌能几近停缓,蔓延的毒素自然而言的也慢了下来。
至于玉嫣兰,玉珩到底还是听从了云容的话,极力忍耐着对她的杀意,命令太医给她用了栖息草。把她搬到栖露殿,眼不见心不烦。
这努力夺来的三天里,太医院灯火通明,不分昼夜,终于研制出一种汤药,虽不能治愈,但勉强能续着,俗称吊命。
时间眨眼即过。
玉珩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人影,本就清瘦的身形,经过一个来月的折腾,已使他形销骨立,整个人掩在被子下,望上去小小的一团,可怜的紧。
他心里不可抑制的泛起了疼痛,并不剧烈,却格外明显。
似是有人拿着钝刀在他身上割,一下一下,缓缓进肉。
他突然别过脸去,像是不忍再看,呆立了好一会儿,张了张口,却扯到自己干裂的唇瓣。
嘴里发不出一丝音儿,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哑了。
玉珩喉结滚动了几下,稍稍缓了缓,才干涩道:“他,怎么样了?”
侯在一边的太医连忙跪下,声音颤抖着道:“小公子,他怕是……”
后面的话还未出口便被一股突生的寒气给兀的扼住,直直哽在了喉头,吐不出半个字来。
玉珩倏然低头,眼睛死死的盯着太医,里头的戾气像是要把他撕碎成渣,“别跟我说什么我不想听的,后半句你想清楚了再答。”
垂着的头紧紧贴合在地上,太医身子抖动的厉害,六皇子不想听的话?
无非就是这床上之人身体有所好转,可是……这不能好的事儿,他如何能说好?
就算说了,早晚也得被发现了去,更何况,那小公子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了。
可到底他没敢说,战战兢兢的开口道:“小公子,他,他身子还需好好调养。殿下,需要早日寻到神医才行啊。”
神医?苗疆的神医吗?
玉珩闭了闭眼,“滚吧,下去好好配药,如果治不好阿容,你们都得陪葬。”
太医听了,面如金纸,浑身冷汗津津,连磕了好几个头才步履蹒跚的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