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错。”
比起何胥受罚时的我错了,人家非璟煜果然是技高一筹胆大八分,小黄帽跑过去看时,却发现,当真有些不同。
非璟煜罚悬挂的时候,抱着头的双臂之间肘关节处还夹着一根将近一米长的竹竿,他每做一个仰卧起坐,头要碰到腿,而双臂夹着的竹竿这时候就随着手臂向上,等起来的时候就用竹竿狠狠击在小腿胫骨上,他说我没错时的声音很大,可都压不住竹竿敲着小腿的声音,小黄帽吓坏了,悬挂式仰卧起坐本来就极为耗费体力,而且又要用竹竿打自己的腿,非叔还那么用力,又死不肯认错,再这样打下去,腿会被打断的。
“二——”
还没等他开口,秋瑀宸已经打断他的话,只是目光连他瞥都不瞥一眼,“你是越来越长本事了。”
“我没错!我就是没错!”非璟煜早都被这重酷刑折磨得涣了心,根本没看到小黄帽,以为哥哥是在和自己说话。
“做你的!两个孩子都比你有担当,你是越大越回去了。”秋瑀宸也是生了气,这个小非,就不能安生几天。
“二叔这件事本来就不是非叔的错不能怪非叔的非叔是最护着我们的我父亲都说非叔是很有担当的男子汉。”他生怕秋瑀宸不让他说话,于是赶紧一口气说完,至于最后一句,就是这小家伙假传圣旨了,不过他揣摩着父亲对非叔的态度,想来也差不多了。
非璟煜一听就知道是小黄帽来了,一时间也着了急,“你来干什么!哥,我认错,不关孩子的事。”
秋瑀宸只轻轻哼了一声,根本没理他,这才转头看了一眼小黄帽,“有事吗?”
迟慕瑀静默了一秒钟,却是挽起裤管,在秋瑀宸对面跪了下来,“二叔,这件事,只是我一个人的事。非叔说他想和师叔比一比,可是师叔总是不肯和他比。所以,我才会出主意偷师叔的佩枪的。因为那把枪,并不是师叔现在用的,而是他第一把枪,是我父亲送给他的。”
秋瑀宸如今倒是真没有心思管非璟煜了,只道,“然后呢?”
迟慕瑀虽然低着头,可言语尤为坦荡,他虽是跪着,可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无所畏惧的气质,叶柟若是在这里,一定会说这孩子和小迟小时候一模一样。
“我想,第一把佩枪,如果被非叔拿走的话,师叔不可能不出手的。我父亲说过,枪,是杀手最后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