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只正在他后背动作的手也在此刻突然停了下来。

覃寒舟抬头,压着声音缓缓说道:“就是因为你对我太好了。”好到没有原则,没有底线,所以我才会跟疯魔了一样控制不住的喜欢你。

萧琏璧一愣,险些气笑:“所以我能有今日,全是我自己罪有应得咎由自取,是吗?”

覃寒舟垂眸不语,低头状似安抚的去轻吻萧琏璧那张因为羞愤和委屈而变红的脸庞。

而这个轻柔的动作在萧琏璧看来却成了挑衅和羞辱,他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唇角勾勒出一个冰冷的弧度,说道:“我父亲说的一点都没错,覃寒舟,你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覃寒舟吻在对方眉间的动作一顿,随即他慢慢的抬起了头,问道:“师兄你……你方才说什么?”语气中竟掺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脆弱。

萧琏璧将心底的愤怒在此刻毫不掩饰的全都爆发了出来,寒着声音一字一句的道:“我说,覃寒舟,你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覃寒舟的脸色立时变得惨白,萧琏璧的话就像一柄杀人不见血的刀,在他的心上狠狠的捅了几刀,留下了几个血窟窿之后,却只有他自己能感受到那股刻入骨髓的痛楚。

他想伸出手触碰一下对方的脸颊,可在见到对方满脸的厌恶之后他只能退回,他尝试着为自己开口辩解,“师兄……寒舟不是……”

却换来对方的一句,“对,你不是。是我有眼无珠,自食恶果。”

覃寒舟听后忽然从萧琏璧的身上坐了起来,他一手横捂在两眼之间,口中开始发出低低的轻笑声。

萧琏璧见状索性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在心里默默祈祷着赶快有人发现他们的不对劲冲进房里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琏璧的耳畔边忽然传来了对方的声音,“师兄……”

一句没头没尾的呼唤之后,紧接着萧琏璧便感觉身上的束缚被解开了,他迫不及待的睁开了眼睛,第一眼便看见了站在床边俯视着他的覃寒舟。

萧琏璧飞快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警惕的往后靠去,手中的灵力已经开始汇聚,即便打不过对方他也要誓死捍卫自己最后的尊严!

他仍旧带着一副冷言冷语的口吻,质问道:“覃寒舟你还想做什么!”

覃寒舟轻轻的摇了摇头,“师兄不喜……寒舟,寒舟不会再做什么了。”

萧琏璧半信半疑的抬起头,这一抬头便看见对方一双眼睛通红,再也不复往昔的光彩,脸上神情万念俱灰,整个人就仿佛遭遇了什么悲痛欲绝的打击一样。

萧琏璧见状被气的牙痒痒,被轻薄被占便宜的那个分明是他,就算是伤心欲绝悲痛万分那也该是由他来,现在这状况搞得好像是他拔吊无情始乱终弃一样!搞什么啊!

萧琏璧冷哼一声,拢了自己微乱的的衣领后,快速的下了床榻往卧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