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慈子孝的一幕很难出现,日后僵持下去。
此去南巡,是康熙对太子设的一个局,打算借机再砍去太子的四肢,一个身后没有多少支持的储君自然没有什么威胁。
至于八爷……这也是康熙对他的一场考验。
八爷没有承受住考验,失败了。
太子却是化险为夷,虽丢了储君的位置,但早早退出这场战役,偏是日后其他人继任,也不敢对他这个因为救下康熙却因为身体遭受大难不得不退位让贤的前太子有丝毫不敬的地方。
圣驾回銮的时候,四爷到了前太子的马车上。
“二哥。”
太子瞥了四爷一眼,笑道:“以后就叫这个了。”
四爷心里清楚,这算是真的放下了,往后没有太子,只有二爷。
四爷面色有些复杂。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二哥做事这么干脆,说放下就放下。换了自己,根本做不到太子这个地步。
四爷有自己的执念。
他一直觉得自己在位的时间太短太少,他能做的,想做的根本来不及铺展开就寥寥结束。
是以,从来到这个地方,哪怕觉察到这个平行空间有异,所谓的系统也是满口荒唐,他仍旧汲汲营营地往下走。
人大概都会有执念。
太子就没有吗?
四爷的目光太过直白,外带还有一丝丝的倔强。
太子有些头疼的扶额:“你都多大人,还当自己七八岁呢。”
七八岁的四爷已经被太子护在羽翼下,这位太子稍有的兄弟情都放在四爷身上,面对四爷,许多时候也多有忍让。
四爷抿了抿唇角。
太子叹了一口气,正色说道:“你只当孤……二哥不愿意走到众叛亲离的那一步吧。”其实别人,太子真的不怎么在乎。
他在乎的人有限。
康熙算一个,四爷算半个,弘皙也算半个。
只要他还身处储君的位置,日后和康熙剑拔弩张的时候总会到来,等那一天当阿玛的灭了儿子,或者当儿子大的狠心弑父,不如及早脱困。
四爷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个答案,沉默地下了马车后,目光不由自主地往另一座马车里看去。
康熙并没有把八爷囚在囚车里,仍旧是让他坐了马车。
可康熙当着松江府许多官员对八爷的责问,已经把他的精气神全部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