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四爷急地朝外大喊。
苏培盛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太医被叫过来的时候,清宁的眼泪还没有止住。
就是太医要上前诊断,清宁仍旧哭得抽抽搭搭的。
四爷看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忙道:“先给福晋开一副宁神汤吧。”在这么哭下去,就怕人吃不消。
“不要。”清宁一听,也不哭了,只是不住摇头:“都说是药三分毒,我不要喝。”
毒?
四爷眉眼森厉地望向太医。
太医轻轻点了点头:“是有这么个意思,不喝也可以,四福晋这个情况其实也不少见,在医术上也曾有过记载。”
“妇人有孕,情绪过激,时喜时悲。汤药虽能缓和病情,但更重要的还是身边的人能体谅照顾到她的情绪。”
清宁在旁边听着,终于恍然大悟。
难怪她也觉得为何时不时就伤春秋悲,这明明不是她的性格,可有时候总是忍不住,太医说的意思,她是听懂了。
“根治之法是没有的,只能尽量让福晋开怀吧。”人心情好,就会少哭。但让一个寻常的人保持好心情不是难事,可像清宁这种情绪因为怀孕被无尽放大的人身上,却是非常不容易。
就算尽力减少生活中的诸多摩擦,但鸡毛蒜皮的事情绝对不会少,而往往一点点小事就会让这样的人难过。
想要做到一直开怀,太难。
反正太医是不怎么看好的,但他也言尽于此。
等苏培盛送了太医出去,清宁的情绪刚好转一些。
锅子早就停了炭火,好在清宁已经吃饱,只一个蛋糕还放在桌子上。
清宁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四爷。
人好好的一个生辰,被她情绪一上来,差点给砸场子了。
清宁一愧疚,差点又没忍住。
四爷慌了慌,忙道:“爷来弄,正好尝尝福晋的手艺。”太医的话,四爷也听明白了,不就是让福晋高兴嘛。
这有什么难事。
他所做的一切,原本就是为了她。
虽说的确不放心,但也是念着她第一次有了身子,怕她无措,才没让她继续耗费心力到别的事情上。
可既然这就是太医说的是“药”,那他何必多此一举,把“药”给倒了。横竖是让身边伺候的人更小心周到一些。
手工强行打发出来的奶油,并不像现代那样贴服。
清宁闹上这么一出后,形状已经有些微的变异。
清宁讪讪一笑:“第一次,没经验,往后改改,肯定能更好。”也是底下人没有把握好力道和时间,改善是肯定能的,但四爷的生辰也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