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太子爷这么看不上兄弟啊。”
太子不妨多让地把跟前掉落后摊开的折子, 丢到直郡王怀里:“大哥不也是好算计。”
直郡王呵呵两声。
算不算计的,不过是给几个弟弟们看看。
他们当兄长的这些年顶在前头承受高压, 如今底下几个身板硬朗了, 翅膀上的羽毛眼才长齐了,就想爬哥哥头上拉屎?
屁话,要真是什么都不做,那他就不是连太子都敢斗狠斗勇的直郡王了。
而太子, 更简单。
他这储君, 坐了那些年,虽然时不时被这位置蛰地满头包。
可只有他倦了,或者皇阿玛厌了,其他人, 一个贱婢之子就敢肖想和他肩并肩?
哪来的狗胆!
就算康熙就在前头,太子眼里的凶狠也是稍瞬即逝。
显然饶是现在,没有谁是幡然悔悟,真的知错了。
康熙怒不可遏,手里还拿着的折子直直扔了出去:“孽障,朕还在呢,你们就兄弟手足相残。”
十爷被打得有些懵,想也不想地回道:“我没想害八哥。”
诚然这件事情,他插了一脚。
可十爷冤啊,在牢里这几日他也想明白了,从头到尾他就是被骗着跳进坑里去的。
他最多是想给十四没脸而已。
“蠢货。”康熙能不知道老十的心思,就是这蠢样才容易被人利用,只是康熙更气的是到目前为止,没找到是谁在几个皇子之间覆雨翻云,把所有皇子都搅和进去。
“皇阿玛,莫非没有找到始作俑者?”太子听出不对。
直郡王同样愕然地看着康熙。
他们都以为,既然把他们都叫过来了,肯定是有所结果了。
可看这意思,把他们兄弟拖入坑底,共沉沦的始作俑者还未找到。
太子和直郡王对视一眼,随后移开。
平静的表面下,是无法扼制住的惊惧。
四爷皱了皱眉:“这个人好生厉害,不但算计好时间地点,还拿捏住我们几个人的心理。”别看事情闹得挺大,但人人都有份,且如今造成的结果不过是十四摔马,哪怕真的因此残疾,不过是挑一个人出来重惩一番。
就像四爷遇/刺,因着牵涉的人太多,又涉及到白莲教,为了考虑到不让民心惶惶,康熙选择轻拿轻放。
这次的事情同样如此,要是被人知道作为储君的太子、直郡王还有众皇子一起设计这次疯马的事情,身为他们皇阿玛的康熙,也是得不了什么好。
其实论真个说起来,会有这手段的。
只有三个人。
不是说看不起其他皇子们,而是以他们就算蓄力也需要时间,何况要了解所有人的性情,把握住他们的心理,这并不是简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