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起来,这些人里除了张纹顺老爷子,其他人真有些一言难尽。
郭德刚总爱说一句话:穷人站在十字街头耍十把钢钩钩不着亲朋骨肉,富居深山老林舞刀枪棍棒打不散无义宾朋。
也是被他们伤透了心。
季云交好郭德刚,不仅是因为他是自己前世失眠时的慰藉,更因为这个人值得去交。
人说淡仇者必定寡恩,记仇的人也肯定把恩德看的很重。
后世德芸社收徒,所有的徒弟们不光要拜祖师爷,拜侯老爷子,也得拜扶持了他许久的张纹顺老爷子,这就是交情。
别看他一天天老不正经,一副流氓头子的作派,心里都记得清楚。
俩人推开门,满头大汗的走进休息室。
郭德刚拿起毛巾,将头上胡乱地擦拭一遍,“少爷记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
于千一笑,“别那么大压力,咱这是在燕京演出,观众都宽容。要是搁在津门,错一个字台下就能蹦出来一片人给你挑错。”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他的语气里都是褒奖。
像他这样的腕,就愿意去津门演出,台底下刨活的嘴里都妙趣横生。
季云点点头,要是在津门,他可真不敢接这活。
后世德芸社一帮有了些名头的二代弟子在回忆时,总说自己站台上被人赶下来。不用想,基本都是在津门出的事。
门外,曹银正指使着一个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