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事情我想证实一下,”冷阳没理会沈岸的打趣,直奔主题,“你还记得之前在苏子珍颈部发现的那些细痕吗?因为坠楼时头部受到重创,所以没在意这个细节。”
“嗯,你继续!”
冷阳无奈抚了抚额,突然想到自己也是迂腐,打电话就能说明白的事情干嘛非得跑来当面讲:“我怀疑那会不会是某一种细钢丝或者绳子捆绑后造成的淤痕?”
沈岸在电话那边停下咀嚼的动作,认真道:“你又在开什么脑洞?”
“你帮忙让痕检组和法医组的同志们对比查一下有没有能造成这种伤痕的特殊材料?”
“好!没问题,”沈岸顿了一顿,突然另起话题,“明天的魔术表演要去看啊,为了缓和你和江逸飞的关系,我堂堂沈大队长居然干起了媒婆,你得好好谢我!”
“难为你安排,大恩不言谢……不过明天是钟离离的生日,我去看她一定会碰见江逸飞的。”
冷阳一边讲着电话,一路尾随着那辆黑车行驶,但在过第三个路口时,对方突然加速,他赶紧挂线,也加速跟了上去……
江逸飞为钟离离找的墓地确实是个好地方,面朝料峭诸峰,看云起云落,日出沧海。
尤其是在这种阴雨绵绵、雾气缭绕的隆冬时节,藏于林间的晚枫越发艳丽似血,那团团簇簇的红将入眼的灰褐色山脉点缀成一幅巧夺天工的油墨画。
冷阳爬上绵软潮湿的落叶小径,刚到公墓门口,就远远见一个黑色身影矗立在钟离离墓前,山风吹起他的衣角,消瘦的背影隐没在缭绕雾气中,更显得萧索而寂寥。
“我猜你一定会在这里。”
“我等你好久了。”江逸飞转过身来,站在祭台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冷阳,眼神平静,并没有昨天在警局里的厌恶和愤怒。
“对不起,我知道陈立升和苏子珍的死给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老大,你还记得莫可言案中的杨雄吗?杨氏集团的老总,他在牢里自杀了。之后公司被四房地产并购,在短短一年时间内壮大成能与“尚宁”正面较量的地步。”
江逸飞打断冷阳,一边说着,一边挨着台阶坐下:“你知不知道,杨雄起初创业也是你母亲的投资?”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