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他终于微微低头，看向叶灵，“我没有世界，我只有我。”

叶灵突然有些难受起来。

因为到了这样的层次，很多之前的自以为都会被推翻。

就比如现在时光老头的这句话，这就意味着老头是这个世界，世界是这个老头一样。

那不就意味着叶灵是这个老头的吗？

叶灵表情稍微凝固了一下，然后又非常坦然地看向那老头，“不知道你是否已经在我身上看到了我的印记？或者说，你能找到我的根源吗？”

听闻此话，那老头的眼神一下就定格在叶灵脖子上的宝石上，“本来是有的，但现在没有了，因为你是除了我之外独立的存在。虽然你刚才问世界之外是啥，其实我也不知道，因为我就是所有。”

叶灵也明白了。

虽然意识之力远远强过时光之力，老头子拥有的又是时光秩序，在这种情况下，意识之力是完全能够碾压这个老头的。

但其实这是做不到的。

不为啥，就因为这老头就是所有，他的意识和意志就是最强最高的。

所以叶灵不会轻举妄动，只会一步步试探。

现在试探到这样的程度已经差不多了。

老头子说他是所有，那便是所有吧。

可下一刻，叶灵颤抖了起来。

而眼前的老头子已经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