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她的叹息,郭婵拉过她的手,轻轻揉捏她的十指,温柔缱绻。
“你我既然已经成亲,无论前路如何,我们都要一起的,不是吗?”
慢慢的,十指紧握,郭婵柔柔的望着她,二人离得近,陆谨言甚至从她的眼里看到自己的模样。
“嗯,你说的对!”
二人本就惹人注意,何况这般黏糊。
长公主有些心不在焉,宣平侯给她夹的鱼肉已经在碗碟里放凉了。她抬头正好对上对面五公主司马婷投来的目光,她不由一怔,点头之后收回视线,但心头奇怪,这司马婷今日莫不是中邪?目光那般诡异。
可正是这一眼让长公主想起司马婷惯来好女色,这一点在她心头扎了根刺,终于察觉出许久来的怪异。
宣平侯知道她从先前便频频看向郭婵二人,他心中责怪郭婵行事太过张扬,可又知她们二人两情相悦,有时情难自禁实属正常。
女儿惹下的祸端只能他这个当爹的弥补了,宣平侯稍稍侧了侧身子,正好能够遮住郭婵二人。
“夫人,你可是身体不适?”
长公主想了想,神神秘秘的道:“你觉不觉得丹阳和谨言之间怪怪的?”
宣平侯面上一怔,疑惑道:“奇怪?夫人为何有此一问?”
长公主认为宣平侯平日不爱听那些闲事,又是男子,内心不敏感细腻,察觉不到,于是低声道:“我觉得丹阳和谨言二人太过亲密了一些。”
宣平侯不以为然,“她们不是一直如此吗?”
长公主恨铁不成钢,可又不好明言,女子之间也可以有那种生死不渝的感情的。
看着长公主欲言又止,宣平侯宽慰道:“丹阳为人你不是不知,她对在乎的人一向亲近。何况,如今谨言也是我们的家人,她们二人关系亲密难道你还不开心?”
郭婵和陆谨言结成连理,自然是一家人,宣平侯觉得他说得没错。
长公主一时竟找不到话反驳,毕竟这只是她的猜测,或许她多想了,何况郭婵从未喜欢过女子。
不过她似乎也不曾喜欢过某个男子……
完了完了,长公主又觉得一切不是不可能,回想她们二人的相处,可不是亲密无间么,到如今还是同吃同住,即便没有那个心思说不定都能生出那个心思。
眼见长公主脸上的神情越发多变,宣平侯当机立断,“夫人,我觉得你最近似乎有些多思忧虑,为了安全,为夫明日还是请太医到府上为你把脉瞧瞧。”
“我何时多思忧虑了?”
“你不正在多思忧虑吗?否则怎会觉得丹阳和谨言亲密不好?”
长公主一愣,不确定道:“是这个缘由吗?”
“自然是!”宣平侯用肯定的目光看着她,“否则夫人还能找到其他缘由吗?”
似乎还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