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梦境中的东西终于清晰的刻进他的脑海,他想起自己在湖边睡了一觉,等醒来时,那些足以致命的内伤和外伤都痊愈无踪,他茫然爬起来,看着明媚的天光下澄如明镜的湖面,湖中倒映着他冷沉的脸色和坚毅的眉眼,还有一如往常似火热烈的骄阳。
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对布料上那些浸着血迹的口子困惑不已,但又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自己解决了一个通缉犯,回京路上经过湖边,暂做修整睡了一夜。
也许是敌人的血。
他的意识好似自己找好了理由,他最后看向那条手帕,勒的很紧,让他整条手臂都发麻发凉。
也许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他莫名其妙地拽开了手帕,随手扔在了地上,转身离去,回到大岳的京城。
“我大概算重新认识你一回了。”傅秋锋解释了一下他为何没想起容璲,语气轻松,藏着点庆幸和调侃,“你哭的很伤心,像过完年节被没收压岁钱似的。”
容璲冷冰冰的怨念针扎般猛地投到傅秋锋脸上,他翻身坐起来盯着傅秋锋,怒道:“要紧的不及时想起来,不重要的倒是记得清楚,你的脑子被翠绡香烧坏了吗?傅老壮士?真是越来越大胆放肆了!”
傅秋锋被他这一声咬牙切齿的称呼叫的心虚,抬手捂着胸口半真半假地虚弱咳嗽,无辜道:“您不喜欢臣大胆放肆吗?”
容璲语气一滞,想起傅秋锋忍耐的眼眶泛红的模样,故作无所谓地扭头道:“随你的便……朕特许你叫朕的名字,或者夫君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