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遗憾地纠正他:“这是官署,当然要称大人。”
容璲倚在门边,等傅秋锋面带微笑掰开黑衣人的小指,用钳子夹住指尖,一点点用力,缓慢的合拢手柄时,刚才那点怪异的氛围已经被黑衣人的惨叫冲荡的一丝不剩,容璲揉了揉太阳穴,深感以后有机会牵傅秋锋的手时,恐怕一定会想起骨头碎裂的脆响。
黑衣人的叫喊从最初痛苦至极的绝望激烈,很快变得微弱无声,头颅低垂下去,身体无力的被锁链挂在刑架上。
“不会出事吧。”兰儿弯腰看了看他黑衣人的脸,伸手去试他的气息。
“放心,伤的不是要害,也没多少失血,审上一个月也死不了。”傅秋锋熟练地讲解,“暗一做师父根本不会因材施教,像他这样的习武之人,你按不住,完全可以先绑好再用钳子锥子剪刀。”
兰儿慎重地点头记下。
“泼醒他。”傅秋锋扫了一眼黑衣人紧闭的眼睛,“用盐水。”
黑衣人猛地喘了口气,他模模糊糊地听两人对话,敢情还是拿他当工具的现场教学,他不敢再继续装晕,但兰儿下一刻已经尽心尽力地泼过一桶盐水。
黑衣人和暗卫赵两交手时左腿中了一刀,伤口在几番挣扎时已经崩裂,地面转瞬就聚积了一滩浅红。
“笔给他,有什么招什么。”傅秋锋放回钳子,走出刑室,面对容璲点头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