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饿。”容璲在轿子里捂着脑袋烦躁地说。
“那柳侍郎早早来到政事堂,应该饿了。”冯吉十分善解人意。
“……传膳。”容璲借机下了个台阶,把散落的鬓发掖回耳后,他在傅秋锋面前甚至连捋个头发都没敢,装出一副沉稳帝王的样子,心里却叫嚣着停下来,和傅秋锋说完,这种强行压抑自己的渴望让容璲长吁短叹,听得冯吉频频侧头。
“陛下,您若哪里不适,还是先休息过,看看太医吧。”冯吉劝道,“您最近实在太不顾身体了。”
“朕只是……不知道怎么办。”容璲难得的纠结,“假设,假设柳知夏喜欢朕,朕该怎么办?”
他自己假设完,自己都难以想象。
冯吉:“……”
冯吉一时语塞,他还以为容璲要说出什么朝中局势的症结,结果是柳侍郎凭空中了一箭。
“奴婢觉得陛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拒绝。”冯吉道,“柳侍郎是通情理的人,感情无望自会放弃。”
“那齐剑书呢?”容璲又抓过一个人,然后狠狠打了个激灵。
“齐将军玩世不恭,风流多情,陛下严词拒绝,他肯定也会放弃。”冯吉边说边觉得这假设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