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傅秋锋在屋脊上探出头来,终于看清了那两人样貌,一个是水部郎中范轩,另一个他不认得,约莫四十来岁,很是恼怒。
“你别说了,你才回京不到三个月,根本就不了解陛下,你们继续谈,恕我不奉陪,有需要你们再联系我,没事不要约我见面!”范轩出了门,抬手阻拦中年人继续纠缠,他披着一件斗篷,此时把兜帽一戴,大半张脸都看不见,鬼鬼祟祟的环顾四周。
中年人见状更加生气,拽住他:“真是胆小如鼠!公子瑜挑中了你,必是看中你有过人之处,你不能辜负公子厚望!容璲中毒消息属实,我们的兵马钱粮都已凑齐,何愁起事不能功成?届时我们占据岩州天险,再……”
“我不是怀疑咱们的兵马!”范轩挪开他的手,抖抖袖子,摇头道,“我始终不信陛下真会中毒,难道你没听说吗?前阵子陈大人否了陛下修运河的旨意,陛下在朝上没说什么,还称赞陈大人宅心仁厚,结果没过几天那张联名的折子就从后往前开始死人,仵作验了李常侍的遗体,李常侍胆都吓破了!”
“李维不过是个好色之徒,草包而已,范大人未免想太多。”中年人凉凉地嘲讽,“范大人向来不显山不露水,还怕容璲派人杀你不成。”
“随你说吧,总之这事你们小心,再多打探打探!没事不要找我。”范轩不再和中年人多言,转身就走。
中年人愤愤拂袖,在范轩走后痛骂:“嘁,废物!”
骂完之后,又瞪眼回了屋里。
傅秋锋从只言片语就听出这些人野心勃勃,竟然准备追随公子瑜造反,范轩此时捏着兜帽生怕被人认出,他打量着那件从头到脚的斗篷,计上心头。
后院大门外还有两个站岗的守卫,范轩出了严密把守的据点,琴声歌舞穿过花园传来,他刚松了口气,一柄匕首就从身后绕来逼上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