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才不在乎她的死活。”容璲阴沉着脸说,“朕曾经在皇宫度日如年,朕恨先帝,恨太后,但他们一个已经死了,一个朕不需要她现在就死,只有容瑜,朕恨不得他活过来,好让朕再杀他一次。”

“陛下。”傅秋锋又给容璲倒了杯水,“消消气。”

“呵,朕从未见过像他那么虚伪的人。”容璲仰头喝酒一样喝了口水,“朕的母亲受宠时,他对朕如同胞兄弟,可朕的母亲一被关入冷宫,他便开始和追在他身后的兄弟姐妹贵族弟子鄙弃朕,说朕的母亲是罪臣之女,朕的存在简直玷污皇家名誉,他能与将士们一起吃冷硬的干粮,能将自己的俸禄全拿出来救济清贫的贤臣,愿意把自己的衣裳脱给冬天受冻的灾民……他的话就像金科玉律,没人会怀疑他,反驳他。”

“他为何容不下朕!”容璲的长眉渐渐蹙在一起,越发阴郁,“他甚至……”

容璲话音未落,房门突然被一脚踹开,林铮端着药碗进来,容璲只好忍了回去,尽力摆出平静的模样,但仔细一看,林铮不但一身衣服从头裹到脚,甚至还围了个毛绒围脖。

容璲愕然道:“天这么冷吗?”

林铮一阵摇头,隔着远远的伸长胳膊把药碗递向容璲:“唉,老夫枉活七十有六,虽洁身自好,绝不在陛下面前有分毫逾越,却想不到陛下竟是如此藐视老夫,老夫恪守这男德何用!呜!呜!呜!”

傅秋锋:“……”

容璲:“……”

容璲强行忽略了林铮的讥讽:“为何不端过来。”

“不敢勾引陛下。”林铮哀愁地说,

容璲眼皮直跳,起身道:“那朕自己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