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你个王八蛋,畜生!”张父转头就往张知冲来,高高扬起拳头。
但还不等他手掌落下,就看张知平静地看着他,那眼神,跟看恶心的老鼠蟑螂一样,嫌弃又可怜。
“你,你……”张父手指哆嗦,气得说不出话来。
张知面无表情地说,“合同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公司股份全转让给你们,现金归我,以后公司无论倒闭还是壮大,都跟我没关系,同样,我收到的一千万,在法律上是属于我的,你们无权干涉。”
“我是你爸,你这么讲还有良心吗!”张父脖子上青筋毕露,好像下一秒血管都要炸开了般。
张知眼神微黯,“你不是。”对他们而言,他明明只是继承遗产的工具,是用来讨爷爷欢心的棋子,从来没把他当亲人对待。
张知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冷淡地说,“我今天让你们进爷爷家,是要跟你们说清楚,从此以后,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希望你们不要再以长辈自居,理所当然地认为我该‘孝敬'你们。”
以前的他孤家寡人一个,不在乎张家人怎么对他,很多时候也都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一再忍让,才令这些人把他当病猫拿捏,胃口越来越大。
可是如今不同了,他有了秦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替秦池的将来做打算。
别说是秦池他们搜集来的物资,就是这个房子里任何一缕草屑,他都不允许他们拿走。
“你,你……”张父都快心梗了,指着张知“你”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张母见势不妙,立马上来说:“那你爷爷的遗产也该好好分配一下了吧!”
遗产?
张知颇有点莫名其妙,“遗产早在爷爷下葬前就全部分配,你们还想要什么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