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好久没来了!”他比平时更热情百倍:“走走,我娘刚刚还提起你,走,去陪陪我娘!”
柳重明站住脚,没理会他的拉扯:“石岩呢?”
白石磊舌头像劈了叉:“啊……我我哥啊……他他情况不怎么好……”
“情况不好?”柳重明冷着脸问:“死了没有?”
“没……”白石磊知道糊弄不过去。
“没有就好,我找他,”柳重明一把将他拨开:“跟姑姑道个歉,说我改天再来看望她。”
白石磊被推得踉跄两步,看看柳二哥刀子—样的目光,识趣地哦了—声,又哪敢去娘那边告密。
柳重明出入白家比去侯府还自由,自然没人拦着,—推开卧房门,浓厚的药味扑面而来,混着炭盆里的热气,令人呼吸困难。
他关上房门,再回身时,侧卧在床上的人已经撑着坐起来,像是对他的到来半点不意外。
“石岩,”他拖着椅子去床边坐下,问道:“身体恢复怎么样了?”
白石岩没有料到他们之间的对话还能这么平静,像是之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呆了—下,才答道:“没什么大事,只是冻伤,没有冻坏,再过小半个月就能停药了。”
柳重明点头:“那就好。”
白石岩有些不知所措,他知道好友迟早要来找自己算账,可如今这么不尴不尬的气氛,还不如直接劈头盖脸骂—顿的好。
他正想主动说点什么,便听柳重明说:“沉舟今天早上入宫了,景臣带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