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只,其实我有件事想跟你说。”饭后,江以珩没有立刻离开餐桌。
不知道是烛火的映照,还是喝了红酒的原因,阮芷兮脸上泛着诱人的红晕。“嗯?什么事,你说吧。”
江以珩端起杯子里的红酒,又喝了一口。“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了。”
他说完了这句话,等着阮芷兮的反应。
也许是今天这样的夜晚太美,也许是红酒麻醉了她的神经,阮芷兮过了一瞬才反问道,“你要离开?去哪?多久?”
“只只,我要去国外了,可能高考都不能跟你一起了,大学的时候吧,我会争取跟你去同一所大学,我们那时候见吧。你能等我吗?”江以珩深吸一口气,其实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很难说出口。
他是一个星期前接到母亲的消息,也考虑了这么久,才下了决定。
“你知道,我之前一直都在外婆家住。是因为我爸那边出了点问题,前不久我妈给我打电话,我爷爷病了,我需要去国外看我爷爷,还有一些家庭内部的事要处理。”
离开
江以珩的家庭很复杂,阮芷兮是知道的。上辈子她了解的不清楚,也不知道他爷爷在国外,看来她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
江以珩的爷爷掌管着整个家族的财富,这些年来,江家发展的重心逐渐向国外转移。江以珩的爸爸在国内从政,由于站错了队,被牵连到,所以江以珩中学的时候才被送到外婆家里,远离斗阵中心。
只是这回,江以珩妈妈的电话,让江以珩不得不扛起了江家长孙的重任。爷爷病重,小叔虎视眈眈,爸爸又在国内,轻易不能出国。江以珩的小叔叔跟江以珩的爸爸是同父异母,所以江家的大权绝对不能旁落。
江家的继承权,必须也只能是江以珩的,不管他想不想要。
“那你大学的时候,能在国内吗?”阮芷兮犹豫着,问出了这句话,“不论你出国多久,我都会等你的。”
只不过,阮芷兮怕。
“就这一两年吧,我争取尽快把家里的事解决好,然后就回国来找你,好不好?只只,要跟你分开,我也很不愿意,我恨不得带着你一起出国。只是我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你在国内好好的等着我,好吗?”江以珩握住了阮芷兮的手。
看着他的那双眼睛,阮芷兮觉得自己能溺死在那片深情里。
江以珩喜欢她,她知道。
“我当然可以等你,也一定会等你。江以珩,”阮芷兮扑进江以珩的怀里,“只是我怕自己会很想你,很想很想。”声音里带着哭腔。
江以珩拍了拍阮芷兮的背,“我也会想你,如果可以的话,我尽量找机会回来看你。”
阮芷兮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眼眶红红的,她觉得自己变得脆弱了。习惯了江以珩在身边,以后没有他了,她可怎么办啊。“江以珩,你什么时候走?”
“一周后。”江以珩的声音有些低沉。其实他妈妈已经催过很多次了,只是江以珩借口学校还有一些事没办好,一个星期是他妈妈给他的最后宽限,是他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想跟阮芷兮分开,就拖到了现在。
“这么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