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页

别有恨生 阿言 785 字 2022-11-15

彼时孔理听完翟羽的交托,他回复给他的原话是:郁总既然什么都自作主张,这么独断地就把后果都扛下来了,我想他原意就是无论他会怎样,只要郁副安好,他就值了。他都无意再扰乱郁副的生活,那你让我去了又有什么意义呢?成全他不好吗?就让他做个舍身取义的好哥哥吧,我看顾清章挺好的,跟郁副在一块儿,不比这哥儿俩相互折磨来得好。

他这话说得冲,语调里替郁彗不满,蕴着几分怒气。

翟羽没那些绵细的心思,他听了孔理所言,依然坚持要孔理替他走这一趟。他出不去郁公馆,想来想去也只想到一句算不得反驳的话。

于是他说给孔理:顾清章就算哪里都好,可他不是郁总。

这一句噎得孔理断了下文。

顾清章在水塘边站了良久,孔理早就走了,他晒着一把冷月,静静地等,但等了再等却迟迟不见郁彗踏出屋宅。

等他终于进了屋,上了楼,却是看到一切如旧,分毫无变,佣人自主卧轻声而出,手上端着一碗喝尽的药盅。

主卧房门虚掩,他推门驻足,等了几秒才缓缓走了进去。

睡房床头的灯亮着,郁彗着睡衣坐在床边,见他回来了,稍扬起头,最是寻常的口吻问:“还有事要处理吗,休息吧。”

顾清章站在离床尾尚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望着郁彗入神般看了片刻。

稍瞬即逝后,他极淡地一道笑容,说:“好。”

主卧这张簇新的大床床头上还挂着顾老先生生前为顾清章亲笔所提的一副喜字,墨迹还似未干一般,东湖园那场临湖婚礼的潜影历历在目。

喜事未退,人还在,而这一晚睡在喜床上的两个人却都相对不言地失了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