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班结束,众人散开,去麻醉准备室准备所需的药物和器材。
三个多小时的睡眠完全不够,身体和精神都处于透支状态,于韫脚步有些发软,摸了摸额头,似乎有些烧。
上午是五个局麻。
俗话说,只有小手术,没有小麻醉。五个局麻的工作量,比一上午全麻还要累人。接送病人,核对病史,麻醉,复苏……节奏很快,几乎一刻都不能坐下休息。
而且,因为全程有感觉,局麻患者其实更难对付,碰到难缠的术后投诉你手术过程痛觉明显,保不齐科室还得赔钱,到时候免不了又挨主任一顿训。
等熬完这五个手术,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半。
于韫洗完手,去手术室的餐厅吃饭。
刚领完饭盒坐下,于韫身边就凑过来一个人。
“这么忙啊,于大医生。”胡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于韫拆开盒饭,看了眼里面的菜,略一皱眉,随口回了一句:“没你闲。”
“你这个人,”胡昊假装气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趣了。”
于韫扒了两口饭,等到完全咽下后才说:“我一直都这样。”
“你可拉到吧,以前谁总跟在我屁股后面叫师兄的,你多少基本功是我带你学的,别以为去了麻醉就翅膀硬了,可以长幼不分了,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兄,终身为父……”胡昊一直在于韫耳边絮叨,却在余光瞥到他脖子上的痕迹时,瞬间没了声音。
洗手服领口大,里面不能穿衣服,这么大剌剌的敞开着,有点什么全都一览无余。
瓷白的肌肤,紫红色淤痕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