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这些阴暗的东西他却不想和这个耿直暴躁的弟弟详细分说,就权当是老二被教唆了吧。
“要我说,就不要管宫里鬼鬼祟祟不知闹什么名堂,抵死不认就完了。他们说刺客是王家派去的我们就认啊,反正标记也好其他也罢,都可以是伪造的。我还不信了,陈玉还敢抓住这件事真的给王家扣个谋反的帽子不成。”
王恭已经认定这件事的背后是陈玉在主导,喝了口茶,不屑的道。
王敬接到消息后一直在外面打听消息,刚刚匆忙赶回家,更详细的东西还不太清楚,闻言后望向王信,王信又叹了口气。
“倒不是证据不证据的问题,区区一个刺客,哪里就有那么容易拿下我们王家。换做平时我大可以不在乎。可眼下不同,皇上远在邺城,还带走了大量文武百官,其中不乏一贯支持我们王家的人。他摆明了要置身事外,我们也不好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跑去找皇帝喊冤评理。”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他苍白的脸上涌起一阵不正常的嫣红,不得不停下抚着胸口大口喘气,一直不敢吭声的王礼讨好的想去为他锤背,被王信一手推开,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说起来,乱军这件事原本就疑点重重。之前什么消息都没听到,忽然就一大帮子人冲进长安城烧杀抢掠,除了皇宫,遭受损失最严重的几家全是跟皇室不对付的……口口声声说是萧弗麾下的士兵造反,为何从头到尾萧弗本人毫发无损,就坐了一阵牢……哦,对了,据说还是公主本人亲自去把他接出来的。”
王敬沉思不语,可王恭却没当一回事,大大咧咧的道:“兄长,你想多了吧,谁不知道萧弗那小子这次是仗着有个好祖母才免于一劫。再说了,虽然大家明面上都不敢说,私下不是都说萧弗其实不是萧家亲生,是当年代宗皇帝跟……”
“这种无凭无据的事情,就不要拿出来说了。”
王敬向来讨厌这些,皱着眉头道。
“不说这些……我们王家的处境也十分不妙,江流和郑桀别看他们好像互相不对付,可若是一旦掀起什么端倪,他们立刻就会联手起来对付我们王家,我们不能给人任何可乘之机。”
想到萧弗此刻手里没有一兵一卒,即便是想搞事也没办法,还被软禁在长安城的宅邸里,日夜被他们派去的人监视异动,王信就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入,而是点明了另一个问题所在。
“千里之提溃于蚁穴,这个道理,不必我细说,你们都该懂。”
“嗨,要我说,这事难办也好办,管他那么多,阿雁不是和公主还有婚约在吗,这事儿就是从公主那边起来的,去劝劝阿雁,大不了把公主给娶了就是。既然变成了一家人,她还好意思和王家追究吗。”
王恭摸着下巴嬉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