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当这个结果呈到秦楚的面前,秦楚大为不解。
怎么会有过敏的症状呢,他问医生。
陆部长这些天吃的东西无非就是些稀粥、羊奶,莫不是服下去的药出了问题?那可不是小事,主任还请仔细再查。
那位担当陆河主治医生的重症科主任闻听秦楚此言,当即撤回了化验单,二话没说,将化验单压在了半小时前,他刚刚为陆河签字下发的那张病危通知书下面。
他一挥手驱走了来送抗敏药剂的护士,站在与危重病房一墙之隔的楼道里,颇为郑重地向秦楚解释:“病人目前这个状态,很多项指标确实已经反常的难以用作病情判断了,所以化验结果出现偏差的可能性很大,为避免不必要的失误,这个结果就先不入病例了,我会找时间为陆部长再安排一次全面检查,您放心……”
秦楚无不哀莫地叹了口气,说:“陆部长身居要职,对我有养育之恩,医生啊,你们可得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医生静默须臾,随即走近半步,简明却准确地低语:“停药昏迷,拔管即死……”
秦楚在他话音落尾的同一刻突然抬了抬手,轻轻拍了下医生的肩膀,无奈而充满悲切地说:“眼下这种情况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劳烦黄主任一晚,今天和我一块儿值个夜吧?”
那一日近夜,松井病院在结束了一天的预约制门诊治疗后,住院部a座十二楼危重隔离区悄无声息地封锁了病区大门,临时调换了部分值班医护,电子认证系统经医院机房人员修改,暂时失效至次日凌晨五时。
在这段时间内,握有通行权限能自由出入a座危重病区的人就只有一个……作为陆河尚在世的唯一一个直系亲属,他此刻正伤怀地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