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周州放下碗筷,严肃道,“纳兰,我们是什么交情?你遇到这种事情我会坐视不管吗?虽然我相信你自己也可以解决。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顾纳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揉了揉眉心,艰难道,“易霄...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我们的关系...他就住对门...”顾纳兰拉住正要站起来冲出门的周州,“回来回来,听我说。之前我也受过他一些照顾...是我做了一些事情让他恨我了。闹到现在,我们双方都有错...所以,算了吧。”

“为什么算了?”周州盯着他,“为什么?顾纳兰,你说实话,你们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了,周州。”顾纳兰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克制不住的后悔和落寞,一瞬间让周州的心都揪了起来。他从来没有见过顾纳兰这样的神情,怀疑和猜测在心里发疯似的增长,要吞噬他的理智。

“这样忍气吞声?顾纳兰,你真是变了。是,你一贯以来都待人温和,和别人疏离,我可以理解为你一个人生活惯了。但是你怎么会变得胆小?难道离开部队,你连基本的血性都没有了吗?”周州的语气带着自己都没有料到的挖苦,又酸又硬。

顾纳兰站起来,“周州!这不是胆子大小的问题!他砸了我拳馆我难道砸回去吗?这和三岁小孩有什么区别?”他的音量不自觉的提高了。

“那你为什么不用其他方式报复回去?”

“哈?我倒是也想啊。但是我有理智啊!”顾纳兰顿了顿,觉得自己的措辞不太准确,“算了吧,周州,这样结束也好。我已经决定了。”

“顾纳兰!”周州瞪着他,用眼神掩饰自己内心的无措。离开了两年,他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变了很多。他的心不再是空落落的了。

半晌,周州坐回椅子,机械地吃完了半凉的面。

第37章 水性杨花?

周州帮顾纳兰收拾了厨房,还洗了碗,说自己有事就先走了。

顾纳兰没有多留他,只说如果晚上没有回家的话,可以继续来他家住。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些恼火不能发泄,像是被人踩到尾巴的猫,一下子炸毛。只是面对的人是周州,不知道该抱什么样的心态去和他谈论易霄,多少是有些尴尬的。

下午的天气不错,正好阳光洒在顾纳兰的书桌,他正在整理军事理论的期末重点。回顾一整个学期,泛善可陈,似要把佛系进行到底。他用心对待每一堂课,有人说他上得古板,有人觉得他很有逻辑,这都无所谓,问心无愧就好。

傍晚过后,周州没有要回来的迹象,也没有来一个电话。顾纳兰知道晚上要一个人吃饭了。随便对付了一点,去了老地方one plus喝酒。这地方他最近光顾的频率特别高。谈不上烟瘾酒瘾,只是渴望被填满,却越来越偏移他原来的轨迹。

老位置,最里面的一张桌,一直没变过的品味,tequila加冰。从吧台端着酒走过去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关忻乔今天头发很凌乱,碎碎的全垂在额前,高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桃花眼透过镜片显得不太清澈。西装扣子和里面衬衫的扣子没有平齐,领带也歪歪扭扭。如果让一个强迫症看了,要难受到酒都喝不下一口。

“关乔。”顾纳兰坐在他旁边的桌子,没有叫他真名。“又见面了。”这几周每次来都能碰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