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岁月中细水长流的平稳。
“可以吃吗?”小姑娘望着眼前的食物小心翼翼问道。
徐绍寒点了点头,难得清晨带了份早餐回来,怎不能吃?
在磨山,徐非晚是没资格提要求的。
唯一有资格的人,是自家母亲。
成年后,她如此告知众人:倘若有朝一日清晨,餐室里摆着路边才有的早点,那一定是我母亲昨夜有所要求。
我的父亲很爱我的母亲,爱我吗?
我想是的。
但他对我的爱,只是顺带爱一下而已,我母亲,才是他今生最爱的人。
他会在凌晨四五点起床去买她最爱的油条,也可以在午夜一点驱车出门去买我母亲想吃的烧烤。
他可以无条件的去爱自己的妻子,去应允她无理取闹的要求,我时常见他唉声叹气,但唉声叹气之时多半是她又气他了。
我的父亲说,他有两个女儿,小时、我不懂,成年之后我才知,另一个女儿是谁。
我的母亲在外是律政女强人,挥斥方遒舌战群儒皆是不再话下。
可归家,她是我父亲眼中的小姑娘。
我从未见过她下厨,偶尔的一次还将自己伤了。
那夜、父亲脸色及其难看。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苛责我母亲,应该说是大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