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吧!”她轻言,话语温温淡淡。
好似她刚刚说想静静,真的只是想静静。
医生上前,打开急救箱,才将把消毒水拿出来,一道锐利的视线在身后射过来险些要将她惯穿。
安隅低垂眸望着臂弯上的伤势,扒着袖子的指尖微微动了动。
这一瞬,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在不是个好东西。
倘若说徐绍寒在为天家谋利益的话,那么此时,她在谋徐绍寒的一颗真心。
远远的,她透过窗户见那道熟悉的身影大步而来,眼看着他越走越近,眼看着他登上台阶,眼看着他疾步而来。
她在等什么?
等徐绍寒。
她可以伤,可以痛,可这伤和痛得有意义才行。
她的意义是徐绍寒,准确来说,是徐绍寒的那颗叛逆之心。
如同唐思和所言,她太不将权利当回事了。
以至于此时被权利的网禁锢住时,毫无反手之力。
她深知,在时代的车轮下,一个没有背景与家族为依靠的人是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的。
所以此时,她握在手中唯一的利刃,只有徐绍寒。
她看似赤手空拳,实则手握利刃。
空气中红弥漫着铁锈味与消毒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