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叶城送你,”徐绍寒开口。
后者闻言,浅扯了扯唇角;“午夜,免了,自己开车。”
徐先生不依,大抵是这风雨天有些担忧。
最终,没让叶城,换了个值班室的警卫过来送她下山。
她从起床,到离开,都太过平静,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语,也没有问一句徐绍寒是否要一起去。
只是临上车前,拉开车门,站在车旁回眸,深深的望了眼徐绍寒。
那一眼,带着失望、隐忍、颤栗,难言之隐。
失望,是因那个曾经说要护着她的男人食了言。
隐忍是因她到底是爱着徐绍寒,理解他身在天家的身不由己、
颤栗是因他无声的算计。
他明知自己现在处在何种位置上,却还依然将她往上推。
难言之隐、是因有些事情一旦掺杂了爱情与算计,就会变了味儿。
她从不觉得自己此生过的凄惨,尽管年幼时受尽虐待。
从未想过要人可怜同情她。
尽管她从一无所有走到现在不容易,可也从未自怨自怜过。
可今夜,安隅坐在车里离开磨山,心是颤的。
心酸纵有千百种,沉默不语最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