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的是胡穗怒目圆睁的一声爆喝。
她不以为意,缓缓转动椅子面对胡穗,看着她温怒的面容,毫不留情的开腔:“让我身败名裂?让我一无所有?让我坐不稳徐家少夫人的位置?胡穗,”她唤她。
很温柔,很平静。
“在你将我粉身碎骨之前,我定然不惜余力将你碎尸万段,”比狠?比手段?
她还以为自己是当年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
还以为自己任她踩踏?
还以为自己一无所有?
“你我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胡穗那张脸,即便年过半百,也依旧是美的,她崇尚自然,不于其他豪门阔太一般为了留住青春去动刀子,去滥用医美的拉皮技术,相反的,更为注重气质的包养,所以此时,远观,她是优雅的。
可近看,你会发现,她嘴角牵起一抹及其恶毒的笑颜,望着自己的亲生女儿,修长的指尖落在木质茶几上,扣的轻轻作响,她说:“一起死。”
你我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一起死。
这是胡穗对安隅说的话。
论手段,安隅与胡穗谁更甚一筹?
怕是不分上下。
商场上,或许安隅更胜一筹,可若是豪门阴险手段中,却不见得。
“你以为你能威胁我?你今儿告知大众媒体徐家四少夫人赵家继女给心狠手辣给亲生母亲下了几十年不孕不育的药,明儿我就将你们小时候恶毒打我的视频以及伤残报告甩在大众跟前,让大家看看,那个得民心一心一意为国为民的市长大人,以及你这个慈善家及富爱心的市长夫人是如何恶毒的殴打亲生女儿和继女的,也让大家看看,赵家每一个人的真实面孔,到那时候,赵波,赵涛,骆家,全都要给我陪葬,你想弄死我?可以啊!左右我是一个人,能拉着这个一大群人给我陪葬,我也不亏。”
“好啊!”胡穗闻言,冷笑一声。
“我这辈子没有苦苦挣扎过,没有拼尽力想要爬出某一个地方,也没有那些刻骨铭心的疼痛,没有就没有,放弃就放弃,倒是你,拼尽全力苦苦挣扎得来的这一切终究要毁在我身上,到那时候,我要让你看看,我能生你,亦能毁你,安隅,你拼尽全力如何?你苦苦挣扎又如何?你护在心头的安和,你摸爬滚打不眠不休为了证明自己打拼来的事业终将付之一炬,你殚精竭虑想要站在顶端俯瞰那些曾经欺辱你的人,到头来,你不得不和他们同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