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没事没事,”男人抬手,摸了摸她受惊过度的面庞,这一摸,发丝间微微的汗水异常清明。
转而,徐先生伸手宽厚的大掌落在她后背,一摸,掌心汗湿一片。
七月的天,炎热难耐,屋内冷气开的足。
徐先生担忧出了汗在一吹冷风怕是得着凉,半撑起身子将人身上的被子拢了拢。
“是不是做噩梦了?”他俯身轻问,嗓音异常轻柔。
那本不是一场噩梦,比起这些年她梦到的妖魔鬼怪来说,这是一场在平常不过的梦。
可它很可怕,可怕之处在于,没有看清树底下那人到底是谁。
徐绍寒轻柔的话语声,安隅一句都未曾回应。
她想继续入梦,想去看清楚树底下的人是谁。
可梦碎了,想在还原,何其艰难。
徐先生见人无大碍,闭着眼睛又睡过去了,伸手擦了擦她额头湿汗。
将被子掩好轻手轻脚的拿着手机去了起居室。
一通电话,格外漫长、
漫长到安隅几经努力之后终于意识到自己入不了梦。
夜间的磨山卧室里,安隅睁着眼睛望着落地窗纱帘,徐先生接完电话轻手轻脚回来,赫然见安隅睁着眼睛望着窗帘,吓了一跳。
掀开被子躺进去将人搂进怀里,临躺下之前问道:“喝不喝水?”
后者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