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极好,”她答。
徐启政身后,掀开一旁瓷杯的盖子,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而后绕至一旁书架上,目光落在那整排的书籍上,话语沉沉:“自古统观全局者,得一稳字。”
“禾字旁、旁边一急字,拆开看,有了粮食心就安了,可这世间粮食分好多种,爱劝者以权为粮,爱利者以利为粮,惜命者以命为粮,落微觉得徐家以什么为粮?”
这话,徐落微没有回答,不知如何回答。
但徐启政的这个解释,令她心颤。
“稳字、少了底下心字底的一点,你觉得还稳得住吗?”他在问。
第二百五十四章:孤独终老又何妨?
如天家人而言,徐子矜便是那心字底的一点。
去了,便是失了稳。
自古,帝王之心难测,许是因为自幼生活在天家的缘故,徐落微并未觉得这句话的分量有多重。
可直至今日,当徐启政漫不经心的将她喊到书桌前让她来看这幅字时,徐落微深思了这句话的意思。
帝王之心,何其深沉。
何其深沉。
不能因为他是你的父亲你就觉得这一切都不存在。
“看出什么来了?”身后,徐启政端着杯子站在书架前,仰头看着眼前整排整排的书籍,视线从书架上一排排扫过,那漫不经心的姿态问的好似不是徐子矜去留的问题,而是他此时此刻只是在单纯的邀请自己女儿看字画。
这其中,不包括任何的阴谋诡计,不包括任何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