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未曾留恋,转身离开。
且临行前,看了眼放在方桌上的单据。
目光深深。
这夜,徐子矜走后,张莲扶着墙壁站了好一会儿才稳住身子。
她摇摇晃晃的往方桌而去,而后伸手,拿起上面的单据。
跨大步行至柜子旁,拿出原先收好的单据一对比。
如此,就便是她这个外行也知晓这中间的差距。
看着那原先十几万的单据一下子变成几万,甚至是几千,她怎会不清楚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一时间,她似是被人抽了筋骨似的,跌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平息这颗跳动的心。
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洋洋洒洒的下着,屋内,张莲那颗跳动的心好似一瞬之间被人紧紧摁在掌心,剥脱了它鲜活跳动的机会。
这些单据,在外人看来或许只是单据,可在她眼前,那便是亲人的命。
是她儿子生命流失的证据。
是那个口口声声说会保全他性命之人造孽的罪证。
这夜,磨山的主卧里异常平静,这场平静,是历经二十余天大的狂风暴雨之后唤来的。
安隅躺在大床边缘,徐先生夜间进来是时,偷摸摸的小心翼翼的将人捞进怀里。
感受着这难得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