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呢?
她未言,换言之,不知如何言语。
她本该责怪徐绍寒的,责怪他将自己拉入这个深渊之中,可她责怪不出来。
当失心之后,一切都变成了心甘情愿。
那种心甘情愿,太恐怖了,难于如此觉得,
对于宋棠疾言厉色的话语,安隅是如何回答的?
她说:“我知道。”
这三个字没有任何说服力。
更甚是苍白寡淡。
宋棠一口气哽在喉间出不来,那种感觉如何言语?
大抵是恨铁不成钢吧!
这日,送他个离开时,她说:“相比之下,我宁愿站在你身旁的是唐思和,最起码,他不会给你带来狂风暴雨。”
言罢,她将手中平板搁在桌面上,提起包,转身离开。
临出门时,撞见正从屋外进来的徐绍寒,那眼底的猩红尚且来不及收去,被人装个正着,若是以往,宋棠定然不会同这人争锋相对的,可今日,情绪战胜了理智。
这日午后,徐绍寒去了趟花房,在归来,手中多了把开的正好的马蒂莲。
宋棠视线落在他手中马蒂莲上,话语冷冷;“徐先生倒是颇有闲情雅致。”
“宋秘书想说何?”男人嗓音沉沉,无过多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