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道:“四少出差去了,眼下应当正在空中飞。”
徐君珩稍有默然,脸面上的冷漠稍有破裂,他想了想,才道:“眼下四少不再,阁下那边的事情还得劳烦温特助了,温特助也知道,四少那脾气,他的东西,旁人可是动不得的。”
这是一句隔着电话的提醒,也是一句敲打。
虽说话语不轻不重,好似平日聊天那般随意而来,可温平的心,到底是沉了沉。
只道是这四少夫人,在徐家的地位着实是与日俱增。
令人不敢随意动手。
温平抬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大抵是想给自己松口气,毕恭毕敬道:“大少放心。”
他跟着徐启政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在各国领导人之间周旋也实乃常事,若这点眼见力都没有,怕是白在这个位置上坐这么久了。
收了电话的温平止不住后背发凉。
在徐家这个深宅大院里,有人站在身后胜过一切。
而这方,磨山主卧室里沉静在一层阴霾中,
淡淡的,不至于太浓烈,但存在。
安隅是个受难者,她每每将利爪对准那些无辜人的时候内心都会有一股子淡淡的恐惧。
这就是为何,在深夜街头,她看到徐绍寒转身离开会追上去。
吃过苦痛的人,知晓苦痛的味道,当别人在去尝的时候,她知道这个味道会给人带来怎样的祸根。
这世间没有感同身受,有的、只有亲生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