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是斑驳的阳光透过橘子树洒在她的后背,眼前,是他的丈夫正低头浅笑凝着她。
忽而,手心一空,篓子已被人抽走,徐先生低头啄了啄她的发顶,温情脉脉道:“吃吧!小馋猫。”
十一月的午后,若是不起阴风,倒也不算寒凉,总统府院落的林苑间,徐先生带着妻子感受人间烟火气,女子立于原地看着自己丈夫,而男子一手提着篓子,像是一个帝王在选自己的妃子,望着树上的橘子,及其有经验的将那些看起来味道鲜美的摘下来,放进篓子里。
她静默无言的站着,欣赏着眼前这难得的一幕。
他慢悠悠的晃着,抛去公事之后的徐绍寒,比平日里多了份烟火气,也多了份亲和力。
偶尔,徐先生回眸看一眼站在原地的徐太太,见她还在,便轻扯唇角,展开一抹浅笑。
他来去之间,将空荡荡的篓子装满,归来时,安隅掌心的橘子已经进了肚腹。
许是味道极佳,她弯身欲要伸手从篓子里再拿,却被徐先生抓住爪子,温温斥道:“凉、不能贪。”
她悻悻收回手。
秋日晴天,果子上的灰尘到底是有的,安隅伸手,用徐绍寒的手帕擦了擦掌心的灰尘,转而在递还给他,示意他擦擦。
徐先生被她小女生的举动给弄笑了,唇边笑意散开,佯装正经道:“君子当不拘小节。”
“、、、、、、、、”徐太太闻言,一阵无言。
不拘小节是不拘小节,可回程、他在想牵她手,也没那么容易了。
弄得徐先生后悔不已。
青石板路上,安隅在见,徐绍寒提着篓子在后,他原以为,她是记路的。可实在是他多想了。
明明左拐,她去右拐,明明右拐,她去左拐,反其道而行的本事渐高水涨。
徐先生说了一两次倒也还好,说多了,便没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