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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语重心长的话语以及势在必得的姿态,让人联想起胜券在握四字。

“有对策?”宋棠对安隅,看的永远不真切,她看见的,是安隅愿意让她看见的,可安隅隐藏起来的那部分,是她永远也堪不破的。

她从不在旁人跟前诉说自己的悲伤,你也永远看不到她的悲伤。

这样一个女子,年幼时历经的一切已经让她学不会哭了。

“不急,”安隅姿态悠闲的靠着沙发背,慢慢悠悠道了句,而后将视线落向窗外,温温道;“让媒体都去柯家葬礼,好戏、不能我们自己看。”

她是如此说的。

实则,如果宋棠不来,这件事情安隅也是要吩咐她去做的。

“明白,”宋棠应允,起身便去办这事儿了。

2007年十一月初,天气预报连续三天都说有雨,可昨夜的一场大风刮下来,没有丝毫的雨点儿滴下来,相反的,那黑压压的天空倒有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磨山地处山巅,树木众多,天气阴沉之时,难免会比外界更轻易的感受到。

磨山此时,正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宁静,稍有些骇人。

阴云密密的压着,像种无声的催促。

你明知会有一场暴雨泄顶而来,可你不知,它何时会来。

那阴黑阴黑的天压在你头顶上,让你时刻恐惧中,站在恐惧瑟瑟发抖,与绝望比肩而战的感觉就好比站在地狱门口看着孤魂野鬼从你身旁川流不息而过。

磨山佣人望了眼这天,嘀咕着这雨不知何时能下下来。

而徐黛想着的,不是这雨何时下下来,而是首都的狂风暴雨到底何时才会拉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