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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与自己无关的人,想必谁都不会关心。

但既然担心,应当是自己有关之人。

“还念着人家呢?”这是一声询问,话语落地,唐思和也没想得到答案,俯身开始动眼前的食物。

而赵景尧呢?

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清酒,视线落在吧台后面的一副壁画上,目光微微迷离,那是一副女人低眉浅笑的照片。

日式妆容,樱桃小嘴,低眉之际,是那般风情万种。

猛然间,他想起了安隅,想起了赵家老爷子出殡那日,站在人群中笑的一派从容的安隅,那一晃眼之间,美的动人心魄。

首都习俗,老人出殡之日,亲人晚辈须披麻戴孝着白衣,而赵家,身为首都世家,对于老祖宗流传下来的规矩素来更为尊崇,那日,满屋的白,都抵不过安隅那浅抹笑来的动人心魄、

“你不也一样,”他视线收回,望了眼身旁唐思和。

这是一句陈述句,说来,唐思和与赵景尧在某种层面上应该算是情敌,可此时,这二人坐在一起像极了有共同理想与人生抱负的生死之交。

“我不一样,”赵景尧答。

“哪里不一样,”唐思和问道,不过都是心有所属不得归,哪里不一样?

“我未曾尝过甜头,无非就是苦于不苦之间徘徊,可你不一样了,”这话,他是笑着说的。

唐思和与安隅的那段前程过往,或许不够刻苦铭心,但也真是存在过,那段爱而不得的过往或许足以令唐思和此生难忘,他从未甜过,不过是苦于不苦的区别罢了,而唐思和呢?

他不同。

那些尝过甜味的人,在让他去尝甘苦之味,只怕是无人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