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页

“赵家的事情她怎么高兴怎么来。”

“你是找了个女儿还是找了个老婆?这么惯着她你是有几条命够她造的?”

“那是我的事情,”他开口反驳。

惯着安隅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与外人无关,徐启政这话或许本不该说出来。

他的妻子如何也只能自己来说,旁人说,他自然是不爱听的。

“说浅显是你的事情,说深点那便是徐家的事情,”徐启政沉入冷雾的视线落在徐绍寒身上,带着上位者特有的霸道与不可置否。

徐绍寒近段时间听的最多的两个字便是徐家,徐家长,徐家短,他和徐君珩的每一步都离不来徐家二字,生在这个家族里,他们成了这个家族的附属品,成了权利的附属品,言行之前思考的不是自己,而是家族利益。

所以,这日,徐绍寒问:“所以我们到底是为自己而活,还是为家族而活?”

“没有家族,哪儿来的你们?”徐启政反问,看起来那么没道理的一句话,可徐绍寒半分也反驳不出来。

屋外,艳阳高照,午后凉爽的风吹动着这个城市的深秋,昨日下了场雨,今日温度又降了几分。

即便是在屋内,徐绍寒也感受到了这种温度上的落差。

这个城市的秋色或许比首都更美上几分,可再美的景,他也无心欣赏。

这日,徐绍寒问徐启政;“倘若我们失败了呢?”

徐启政是怎么回答他的?他并未急着回应他的话语,反倒是沉吟许久,;“恐惧风险,就不要追求成功,如果志在山野就不要追求庙堂之高,追求庙堂之高,就不要在乎权术险恶,明知权术险恶,就不能让自己失败。”

这番话语,说的是那般平静。

徐启政坐在高堂之上几十载,年轻时自己为了高位作斗争,此时为了让自己儿子上高位在与旁人做斗争,他这一生都在阴谋与算计中度过,都在权谋中畅游。

所以此生,与他而言,不能有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