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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任何时候,都是沉默的。

那无言的姿态,好似除了上苍,她们便是这个世界的王者。

而这夜间十一点,安隅左手插兜站在医院旁,仰视高楼的姿态好比山巅之上仰视天空的雄鹰。

那孤傲的姿态,不将底下的苍生放在眼里。

除了天、她便是王。

许久之后,她抬手,敲响了驾驶座的窗户,叶城摇下车窗,只听女主人那及其清冽冷漠的嗓音响起;“有烟吗?”

“什么?”

“烟、”她再度开口,言简意赅。

这夜间,叶城许是吓着了,给安隅掏烟时,手都在抖,那颤颤巍巍的模样好似站在他身旁问他要烟的不是自家女主人,而是一个从地狱而来的女阎王。

当某日,徐先生问及安隅今日状况时,他如数告知之后,只听周让在身旁道;“2007年10月23日晚十点四十五分整,赵家女佣人的儿子在医院进了太平间。”

有那么一瞬间,叶城的腿都是抖得。

他不是个怂货,一个能在前线舔血回来的铁骨铮铮的汉子怎会害怕这些鬼魅之物?

他怕的是安隅,是安隅那日站在医院门口的那种遗世而独立的姿态。

那种俯瞰苍生的冷漠。

叶城伸手,将烟盒给了安隅。

安隅伸手抽了根烟出来,微颔首,拢手点烟。

那娴熟的姿态好似她是一个多年的老烟民。